非典型ABO,有私设
想哲cp组
两个社畜破镜重圆的爱情故事
故事线比较长,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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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六月初,李想仗着自己半个合伙人的身份,成功磨动老板,正式把徒弟转了正,自己一边接手着几个不很忙碌的小案子,一边真正着手准备年末的婚礼。他本来以为结婚这件事只有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自从知道宋云哲也在为结婚做准备,简直是意外之喜,心理暖烘烘高兴的快疯了,整天上下班都乐颠颠的。
宋云哲的工作室虽说打着官司,但那也是同学主管的那几个部门的事儿,他自知没那个运营的脑子,索性都放心的让同学去做,自己负责面向大众的教育培训部分,时常在练舞室里耗上一整天,跳舞是跳不了几步了,看着别人跳也满足,凭借过硬的专业素养,在学员们之间很是吃得开。
某天中午,同学推开了练舞室的门,朝宋云哲招了招手叫他出来。
因为工作的缘故,俩人有几天没见了。上回碰面还是在会议室,同学拉着他的胳膊大倒苦水,愁眉苦脸的吐槽跟大公司打官司太过费劲,要惦记着打点这个打点那个,工作室连个真正意义上的公关部门都没有,真要是在网上跌了面子,官司赢了也是输了,提心吊胆的,生怕断了以后发展的财路。
今日一见,倒是红光满面,眼睛都亮的很,估计诉讼过程还算顺利,没再惹出别的事端来。
同学先塞给了他一包抑制贴,说想起来差不多快到宋云哲敏感期了,手头正好有一包,就顺便送过来。
宋云哲看了一眼上面Omega专用修复呵护型的标识,没说话。
他举着手机,献宝似的点亮屏幕给宋云哲看,上面赫然是他跟婚纱摄影师的聊天界面。摄影师说近几日正好他休假,不用跑老板那边的预约,可以挪来走人情关系给宋云哲他们拍。不过也就是这几天,再往后拖就没有档期了,所以同学赶忙先过来,当面征求一下宋云哲的意见。
这问的有点突然,宋云哲愣了好一会儿,皱着眉头也说不出到底行不行,他不懂李想的工作,是以从来没问过李想的工作安排,也不知道李想那边现在有没有在跟进哪一个案子。若是跟着,总不好让他把别人的事情撂了跟自己拍婚纱照去。
同学看他耳朵红透,一直蔓延到脖子根儿,磕磕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觉得傻儿子可能这辈子都长不精明,立时恨铁不成钢的踹他一脚,吼他你问问呢。
宋云哲反射性踹了回去,被同学骂骂咧咧哀嚎不孝子孙。
于是宋云哲后来在练舞室的角落里蹲着磨蹭来磨蹭去,拇指和食指揪着唇珠揉捻,望着微信置顶的聊天框无言发呆,像一朵自闭了的小蘑菇。
李想中午休息,打电话给宋云哲问他要不要回家吃饭。宋云哲接电话的时候害懵懵懂懂的,没怎么反应过来,直到骑着山地车——前两天李想看他不喜欢挤公交,在车行新给他买的——回了家之后,坐在饭桌上才真正的打算要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李想吸溜着滚烫的鸡蛋汤,胡乱的连声应好。
宋云哲给他递了一张餐巾纸,看对面捧着一碗鸡蛋汤都吃的好快活的样子,实在是不好说出什么延后、取消之类的话。
他知道人家摄影师的档期难约,所以提前半年就问,谁能料到人家提前半年正好得了个空档期。
罢了,拍就拍嘛,早拍晚拍都是拍。
宋云哲把李想和摄影师一起拉了个微信群,自己出于礼貌先向人家简单问候了一番。
摄影师倒是也没那么高冷,在群里跟宋云哲问东问西,看上去还挺喜欢他的,直爽地表示最近都会在帝都,可以完全配合小夫夫的要求,外景想在哪里拍就在哪里拍,订好了跟他说一声就行,立刻就订机票往那边飞。
宋云哲发了个熊本熊比赞的表情包,表示了感谢,然后抬头问在一边刚打完打工作电话的李想。
“婚纱照……你想去哪里拍啊?”
“去哪里?”李想简单翻看了一下微信的消息,坐回宋云哲身边的沙发上,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了一会,“我没什么意见,想听你的。你定吧,哪里都好。”
宋云哲说:“可是我定的话,万一不合你的心意怎么办?”
李想失笑:“怎么可能……国内国外随你定,好不好?咱们一辈子一次的婚纱照,想到哪里拍就哪里拍。”
宋云哲吸吸鼻子,撅了一下嘴巴:“你这说的好像度蜜月似的,还跑国内国外。你个小律师你去的起吗。”
李想一拍大腿,“去!”胳膊伸开绕过宋云哲的肩膀把他揽到怀里,下巴放进颈窝中,带着人前后左右的轻摇,“只要你想,砸锅卖铁都去。”
低哑的声线和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宋云哲只觉得整个耳廓都染上濡湿,不禁面上发热,却还是歪着头挑了个安心的姿势侧倚过去,慢吞吞的呼吸李想衬衣上的柠檬皂粉的味道。
自从李想不知怎么注意到了宋云哲好像不太能闻alpha信息素这回事,就格外体贴的时时注意贴好抑制贴,再去跟宋云哲亲近。
虽然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但是李想很是满意的感受到宋云哲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软化,因而分外的坚持不懈,风雨无阻。如果实在被那胶皮粘的皮肤发红发痒,就用涂抹式的抑制乳膏代替,乳膏的效用时间短,就掐着表随时补上。
宋云哲暗地里瞧着,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也忧心未来的日子。
毕竟他们之间是要做最亲密的夫妻的。
自己接受不了信息素,不但意味着失去孕育后代的资格,还注定要远离夫妻性事,李想不能总是封闭自己的信息素,更别说他还是个假性信息素依赖者,最需要Omega信息素的安抚。他本来就是个热情似火的性格,需要长久的添柴和滋养才能维持燃烧,受不了任何的冷遇。
李想能够忍一天,一个月,一年,两年,可他真正能忍多久呢。到了那一天,宋云哲又该怎么办?
他早已被放弃过一次。
是否又注定要被放弃第二次。
“那就南城吧,行吗?”宋云哲偏头主动凑到李想面前,在他嘴上轻啄了一下,仔仔细细的用目光描摹那双桃花瓣似的眼睛。
李想嘴角的弧度几乎要抑制不住,虎牙尖尖从唇底钻出,很幼稚的又亲了回去,在唇齿之间模模糊糊的说,都听你的。
我什么都听你的。
34.
南城是个好地方。
全中国最出名的生态城市,有宽阔平整的柏油马路,车马川行的繁华市容,也有伞盖参天的行道树,四季翁绿的各式灌木。
城郊有座数百年的名刹古寺,据说佑人心意很是有灵,是以心有所求的信男善女们多有所往,香火鼎盛,是南城不大不小的一块活招牌。
行走在南城的街道,最容易的人心好的是终日晴朗的天气,那当真是万里无云万里天,从层层叠叠的生命之鲜嫩中瞥得的一线浩渺无穷的广阔。
南城多晴也多雨,除去饱满盛阳的秋,一年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雨水中,或者是在下雨的路上。不晓得是不是云朵本身的凉意,每个不日晒的天气,都是清凉彻骨的,外地来的人少有很能适应者,大多需要经历很长的磨合,方能稍微的对这个晴雨不定的城市存下一丝容忍的情绪。
南城的确是个好地方。
李想和宋云哲那无疾而终的爱情就沉睡在这里。
对他们来说,南城似乎更像一个合格的证婚人。
宋云哲很爱这里,他遥遥回忆学校门口那棵高耸的槐树,以及那满树馥郁的浅色槐花,记得高中最后两年中所有的喜怒哀乐,朝阳是怎样在病房或是练功房的窗户中缓缓升起,月亮又是如何在床头的水杯中淡淡落下。
他能描绘出南城中学的每一个午后的安享时光,却可惜从来都说不清道不明白,为什么好像还是那些浅眠多梦的夜晚更让他执念。
李想则恰好相反,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厌恶南城,他几乎厌恶南城的所有,无论地理或人文,大约早在高三时那一趟跌跌撞撞的千里奔袭就开始,一直到自己在南城政法大学毕业乃至实习结束,恶感深重,没有尽头。
那是高三半年多的牵绊,大一一年的魂牵梦萦,大二四个月的逃避与怯懦,以及此后几乎笼罩小半生的浑浑噩噩。
摄影师说,要先把外景先出完,要是有个万一,假期搞不定这对夫夫,内景是可以挑着时间拍的。
宋李二人觉得人家说的对,也沉浸在各自的心事中,愿意跟着摄影师的安排走。
摄影师团队人数不少,偶尔也会有吵闹,在商务车中谈论各自的话题,热火朝天的,仿佛即是是在假期出外景,也没有任何的怨气。
最后坐着的宋云哲和李想倒没这么多的共同话题,前者略微有些晕车,闭着眼睛恹恹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忍耐之意颇为明显。
李想则是比较忙,不很巧的是俩人出发之前徒弟给李想打了个电话,因为要到外面去跟进一个案子,所以问问之前比较有经验的师父,在外地怎么做比较妥当。
本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案子临时出了一些预料之外的情况,所以徒弟只得再次给师傅打电话寻求帮助,李想就操着各种老父亲的心时刻在线上待命。
坐在前面副驾驶的摄影师调试着设备,状若无意的扭头往回打量了一下这对异常沉默的夫夫。
“诶,李先生是吧?”
李想突然被点名,视线从侧面的车窗转向前方,微微瞪大了双眼,另一只手捂住手机的话筒,向前倾身示意对方继续说。
摄影师利落的卸掉镜头盖,迅速把相机举到眼前,对着李想就按下了快门。
李想被这动作弄得莫名其妙,因为被打断了工作电话,面上有很明显的不快。
摄影师也浑不在意,盯着取景框里的照片,啧啧有声,轻飘飘的说:“行了,旅途第一张照片,在拍婚纱照的路上都十分爱岗敬业的丈夫。”
二排座的不知是谁,大约是助理一类的小年轻立时举起手来:“得嘞哥,回去就告诉美工组的,把这个一定做张大图裱起来!”
稍微带点脑子,也听出来这两个人是明里暗里讽刺自己是个不重视妻子的工作狂渣男。李想喉结滚动了一下,讪讪的简单结束了电话。
一旁的宋云哲从头到尾没有出声,仍然维持着刚才仰靠后座的姿势,只是好像更往那一侧缩了缩,头也完全偏了过去,随着车不断的行进,额头轻微的磕碰在玻璃上。
李想看不清他的表情,担心他太过难受,额头也碰的红肿,于是就往他那边挪了挪,握住他这一侧的手,想扶着他的腰,护住他的脑袋。
宋云哲的眼睫颤了颤,然后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把手挣脱开,收了回去。
35.
他们的第一站是南城合欢林。
从酒店出发的时候,摄影师看今天的天气阳光有点阴郁,暗自叹了口气,想想之前天气预报锣鼓喧天标注的大晴天,简直悔不当初,商量好的去南城中学高三部附近取个阳光明媚的景是绝对不行了。
改来改去,就配合着后备箱中携带的礼服制式,挑中了合欢林。
南城极爱种植合欢树,尤以城东的合欢林数量最多、种类最为齐全,每逢六月盛夏,合欢开遍,花如锦绣,或粉或白的绒球状花朵像精灵的羽毛,镶坠在树叶之间,树下游人如织,垂髫至黄发,独行与同游,都欣然向往,不亦乐乎。
合欢林尤其在云雨天气,早间云雾蒸腾之时,景色最为干净清澈。
一行人下车安排设备,留小夫夫两个和服装组的人在车上换西装。
为了搭配合欢林这种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景色,服装组挑选了一套白色为主体的西装,领口和袖口处以黑色天鹅绒镶边,所有的扣子都是包银的哥特式风格。
到了皮鞋和领带的部分,二人就略有不同,宋云哲穿着白色漆皮亮面皮鞋,本想以一条蓝黑色的领带作配,后来被服装组的女同志们狠狠批评了一顿审美,转而选择了一个同样天鹅绒的蝴蝶领结。
李想的审美还不如宋云哲,服装组的女同志都懒得跟他多废话,直接从头到脚上手操作,安排一双黑色的磨砂皮英伦风皮鞋,在随行的手捧花里面折了一枝白玫瑰放进了他胸前的浅口袋里。
二人下车在整个合欢林最大的那一株合欢树下一站,头顶葳蕤翁绿的羽状树叶像一把巨大的伞,其上繁复挤簇的的合欢花则如伞面之上古韵名家绘制的云霞,曳曳因风而动。
摄影师端着大炮,此情此景,甚至有点快乐。
摄影师最喜欢什么,最喜欢听话、利落的客户,如果这一对客户还长得那么赏心悦目,那就简直不能再快乐了。
36.
但是事实就是,这段旅途注定快乐不了。
摄影师闹脾气了。
他决定要收回之前的话。
这俩人根本不是听话配合的主。
站在一起好看是好看,可你们是来拍婚纱照的,不是来拍杂志的,没有任何默契和感情的眼神,光好看有个屁用!
……尼玛人家拍杂志的都比你们像私底下有猫腻的!
别看花儿了你看他!看看你要结婚的这个人!谁都别说谁,两个人都有问题!
摄影师嗷嗷一顿骂,给宋云哲和李想骂了个狗血淋头,两个人臊着一张脸,手足无措的站在合欢树前,这会儿连基本的对视都没了。
有时候,清醒且混沌的头脑真的是一种莫大的困扰。
37.
最后折腾了一天,还是拍完了。
摄影师除了最开始确实是生气,后来还是看在宋云哲和李想真的有在努力装出一副很熟的样子的份上,挑着一些两个人的独身照与无交流摆拍照拍完了。
收了工回了酒店,摄影师照例安排好了明天的日程,勉强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理都不想理两个人。
用他本人的话说,这也就是自己家朋友拍,不然他也不生气,感情爱有没有,成片出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要管你喜不喜欢。在婚纱摄影方面,找他的人都知道这个规矩。但是自家朋友就不行,如果不是真心实意的要结婚,就别来他这浪费时间。
摄影小助理是个性格和婉的小姐姐,旁听着老板说话,虽然有些道理,但也觉得说的有些重了,等老板摔门回了房间,就赶紧找到宋李二人,简单的道了个歉,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我们老板他一个Omega最近敏感期,情绪不太稳定,二位别见怪。
宋云哲送走那个小姐姐的时候神色冷漠,点了点头做总结陈词:“我们两个也是敏感期,实在也是对不住。”
李想远远看着那小姐姐脸上一僵,几乎是满眼的“你放屁”。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李想还是尽职尽责的问了宋云哲一句是不是真的在敏感期。
宋云哲彼时正拎着大件小件要去浴室洗澡,闻声回过头来静静的盯了李想三秒,慢吞吞的伸手在后颈处摸索着撕下了一片抑制贴举给他看,淡淡的说,是啊,不然呢。
然后就走进了浴室,咔哒锁上了玻璃门。
李想楞了一下,终于还是有点担心的把自己随身的抑制乳膏拿出来,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把抑制贴也一股脑倒在床上,像幼儿园的小孩一样,一点一点数着自己带的用量到底够不够。
宋云哲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人面对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抑制品发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坐在旁边,低声问怎么了。
李想说:“我数一数。你敏感期,我害怕。”
宋云哲纳罕:“我敏感期,你害怕什么呀,我不是之前就跟你说过吗,我又不会发情。”
李想眉眼间都是认真:“可是你身体不好啊,我万一控制不好,你难受了怎么办?”
宋云哲跟他对上眼睛,眨了眨,不太自在的坐到一边去拿吹风机擦头发了。
过了一会儿,李想戳了戳他的腰,问他:“你今天……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宋云哲暂停吹风机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李想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你今天一整天情绪低落,是不是在生我放不下工作的气。”
宋云哲安静的任他弄,“没,都隔了多久了。……再说,你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今天一天不就一直在正常跟着拍吗。”
李想说:“那是为什么心情不好?”
宋云哲背过手去拉他扶着自己腰的手,用手掌心攥着李想的大拇指,想搓泥巴一样揉来揉去。“你记不记得我来南城之前,我们最后见面的那个晚上?”
李想手上晃悠的吹风机僵硬了一下,后又恢复如常,嗯了一声。
“自从决定来南城以后,这几天,我总是梦见那个晚上。……梦见你爬窗户来找我,梦见你哭鼻子,梦见你跟我说,你说…不要去南城好不好……你说南城气候特别差,总是很热,又经常下雨,我一定不会喜欢。”
李想把吹风机放下,从背后将宋云哲搂在怀里。
后者刚刚洗完澡,身上既有沐浴液的青柠香味,也夹杂着一些若有若无的小麦的气息,非常的好闻,能使人心中宁静。
那个晚上是个挺特别的晚上。
下午的时候,李母才拎着李想的耳朵来宋家表明了必须洗标记的态度,宋家也同时表明了绝对配合的意思,宋云哲本人彻底点头同意转学去南城。
半夜十二点以后,宋家宋云哲的卧室窗户外出现了李想的身影。
他像往常一样,熟悉却艰难的爬上墙壁,跃过窗台,迈入他的宝贝宋宋的领地。
而宋云哲,就脊背端正的坐在面向窗户的床畔,像是提前就知道会有窗外来客似的,放空眼睛望着前方,乖巧又稳当的坐着看月亮。
李想的动作跌跌撞撞,那时候其实已经哭的头脑全部懵掉,仅存的念头是找到宋云哲,找到他们家宋宋,抱着他,或者让他抱着自己,这样默默待着,或者,还能够得到施舍的一个吻。
但是好可惜,他脑子里面的弦已经完全扯断,本来修长的桃花眼肿的像金鱼,看见宋宋小小的身影在床边好可怜的缩成一团,就只顾得左脚打右脚的扑到他面前去,跪在地上伸手抱着宋云哲的腰,把头深深地埋进后者的小腹,宛如游子归乡,带着极大的胆怯和怨念,缱绻也眷恋。
宋云哲一动不动,连头都没有低下,用几乎毫无起伏的声线说:“我不想哭……你别来招惹我……”
李想耳鸣阵阵,手指蜷缩,在宋云哲背后扭成死死的结,“宋宋,你别去南城…别去……南城太远了,以后我们要怎么办……”
“李想,你是个alpha,别跟个Omega似的,眼窝子浅,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呢?”
“李想……”他拍着怀里那个人的背,动作一如往常宠溺且包容,仿佛两个人之间没有存在过任何障碍,还是一开始笨笨拽拽的alpha,小牛犊一般朝自己怀里拱,不依不饶叫自己答应他,做他的男朋友。
李想哭的肩膀耸动,打嗝不停,“你是我的,你不许走……”
宋云哲轻轻笑,捏捏他的耳朵尖,“李想,怎么说呢,其实我也并不恨,也不会讨厌,只是突然就想通了某些事情。……具体是哪一些甚至我自己也不清楚,有点像堵塞的下水管道,突然一朝通透,原来堵在这里的,确实就不必要再留下去了,否则……”
他皱皱鼻子,笑得无奈,“……嗯,否则要臭掉了。”
他很爱李想,但他也知道,这个人还没有长大,自己也没有。
他们都没有对未来负责的能力,能承担的起的只有爱情,可是爱情,从来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选择乖巧和顺从没什么了不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坚定的拒绝所有有诱惑力的事物,无非是担心,这些都会让他忆起爱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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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嗷
(是的没错,我真的写的很慢……